人面难求泥土好求
2018-02-16 05:40:48| 分类：
生活随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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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面难求泥土好求
昨天下午，也就是大年三十下午回了一趟老家，想拉母亲到我自己的家过年。母亲不愿意，说你们明天早点回来吧。母亲有母亲的事，母亲或许要到老爷殿拜拜老爷的，这是村子里的习俗的，或者说是迎接新年的方式。过夜就是过年，这些来她多是这样过年，我也不再强求。
母亲问我青菜要不要。我家里还有青菜，上次寄过一袋青菜来，没怎么吃，想拒绝，可拒绝又不对，母亲是为我种菜的，我不要的话，她种的菜只好烂掉，于是改说成要。母亲有些高兴，提着菜篮带上镰刀让我跟着。母亲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，八十岁多了，今天是八十二了，走起路来小跑一样。
给我带到一块新开辟的在溪边的菜地。我只听她说癞头岩有菜地，癞头岩是溪水中的岩礁，人过不去，这菜地准确的位置在癞头岩的对面。菜地是新开垦的，原先为挖沙机挖的泥土堆积而成的泥石堆，高出水面三四米，潮水漫不过。不知她是怎样找到这个地方。大潮水涨起时这个地方是孤岛。泥土堆有许多鹅卵石，把土堆弄平，除去大一些的石块，得花上许多体力，不知她开垦时花了多长时间。
新菜地面积不大，十多平方，上面种品种有几样的，豌豆、红藠头、雪里蕻、萝卜和青菜等。青菜是种在四周的，属于见缝插针。我要的是青菜，我的母亲就选象样一些的青菜。问我萝卜要不要，又说萝卜有些老。说下次来割青菜，青菜也老了，只能吃菜蕻了。菜蕻指的是青菜的嫩茎。我说种了这么多，吃不了，白辛苦。母亲自言自语，说“人面难求泥土好求”。意思明白，自己没有向别人讨要，怪难为情。有时弄不好求而不得。
边上是村子里停船的地方，往年过年前后停有几艘船的，吨位上百吨，今年过年一只船都没有了。我母亲说“全无用”，船卖光了。本地“船”和“全”同音。记得村里船最多时四五十只，船是运沙石用的，由于河道不能采沙石，船没了生意，船运行业自然退出。不能采沙石了，但溪边还留有一些遗物，有码头和修船用品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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